龙船轶事遗闻 林圣修 黄松涛 一、龙谷坊龙舟轶事 梅列龙岗亦称龙谷坊，即今水榭坊以北、铁路以东沿河一带。这个坊清朝年间不在梅列城堡内，而是独立建造围墙设堡取名“龙谷坊”。城堡建筑年代与梅列城堡同时，龙谷城堡与梅列城堡之间有一座小桥相连，这座桥得名化龙桥。桥下流淌着清澈见底可以饮用的山水，梅列原住民给这条小溪起了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叫“化龙溪”。化龙溪的溪水从今三钢小高炉一带流出至今梅列大桥列西桥头附近注入沙溪河。以化龙溪为界，南边是列西仁义坊北边就是龙谷坊了。这个地名后来演变成今天的龙岗坊。随着时间的推移，化龙桥早己不见踪影，化龙溪也面目全非了，令人感叹！龙谷坊的原住民以林姓为主，加上陈姓、曾姓等共同组成龙谷坊。 相传，龙谷坊的原住民个头相对比较魁梧高大，行事骁勇，敢做敢为，流传着这样说法：四坊八堡（古时对梅列、三元一带的概称）怕尾历（今梅列），尾列怕龙谷。有两段轶事可以印证这个说法： 话说清朝光绪年间，一年一度的龙舟赛又热闹登场，其中有一场比赛是梅列龙谷队对阵历山（今列东）队，赌注是两斤蛏干。那个年代蛏干是很珍贵的海产品比赛在锣鼓声中开始，不知何故历山队的那条船老是进水，船体自然比对方的 船更重，比赛結果历山队输了，他们觉得输得有点不服气，因此引起争执，由于双方的龙舟都是梅列罗家大厝所造，历山队提出种种质疑，梅列龙谷队一气之下率众人把历山队的龙船抬到岸上用锯子锯成两半，从此龙谷与历山之间不丁再比赛龙船。龙谷坊的人骁勇強悍的名声也开始传开。 另一个故事发生在梅列龙谷坊与封候坊之间，封候坊以梅列最大宗族罗氏为主要人口构成，罗氏其中一支是思由公后裔。这是罗氏人丁较为旺盛的一族。他们在列西原胡厝岭即原康乐门一带建屋起厝，好几户人家的房子沿河开窗，从窗户往外泼水可以直接到达沙溪河里。得此便利，经常有顽童在此处设下埋伏用水伏击河里所船只，凡看不顺眼的船只经过，就有可能遭到袭击。有一年龙谷坊与封候坊赛船，龙谷坊派出十八位壮汉对阵封候坊，这些壮汉个个剃了光头，赤膊上阵，不巧的是龙谷坊的赛道安排在列西河岸这边，这为封候坊的顽童伏击船只带来机会，正当龙谷坊的壮汉们齐心协力、力争上游的时候，一瓢开水从天而降，浇在这些壮汉身上，原以为这样可以影响他们的比赛成绩，不料这些壮汉毫不畏俱，丝毫不受影响，比赛結果还是龙谷坊赢了！因为这个事件，龙谷坊把这件事编入了龙船歌中，歌中唱到：“十八癞痢（光头的意思）不怕死，不之伯思由公泼滚水！”从此后这段歌词成为龙谷坊的“专利”，专门用来挑战和炫耀的特有歌词，也是梅列龙舟赛时龙谷坊人用来鼓励自己队伍的一段特有歌词。 在梅列龙谷坊的老一辈人中还流传着一个他们不太愿意谈论的，以龙船禁忌为借口闹出的恶性事件。那是在民国年间，龙谷坊曾出过一个恶霸，平曰欺男霸女的事沒少干。由于该坊的人畏惧他的恶行，龙谷坊的龙船管理权一度落入该恶手中。有一次在龙船比赛的间隙，一位龙谷坊的小姑娘出于好奇爬上了靠岸的龙船里，正巧被该恶霸看到，因女性上龙船一向被视为禁忌，认为女人上龙船，会造成该船只的不吉利，该恶霸以与为借口，对那个女孩的家庭提出了非常苛刻的赔偿要求。该家庭并非富裕人家，一时无法答应这个赔偿要求，他竟然要邀来一帮狐朋狗友把那条龙船抬进那个女孩的家。因为龙船船身基本上都在十几米长，根本无法从过道进屋，他们竟然把龙船架到屋顶上，一头冲向该屋子的大厅，一头架在前屋的屋顶，由于这件事涉及龙船的禁忌，乡人不便说话，再加上该恶。
二、“友好村镇”龙船缘 龙船承载着梅列村民太多的记忆，因龙船与上游和下游村民结缘的故事也被梅列一带的村民广为传播。 其一是说：相传有一年沙溪河上游莘口镇的龙船被大水冲走，一直流到徐碧碧口才被截住，莘口的村民知道后只好备了赎金专程来到徐碧碧口，一方面感谢碧口人为他们挽回损失，另一方面希望这条船能物归原主。碧口村知道他们的 来意后给予的回答令他们意外，徐碧碧口村民代表说：不如这样，即然你们的船流到我们的地界上，虽然是我们拣的，但我们也不好收赎金，不如这样，来个龙舟比赛，如果你们赢了，我们将原物奉还，让这龙船完壁归赵，如果输了则由我们处置如何？来人听了这话只得带回赎金传达这意思，莘口的年轻人知道后斗志昂扬，为争这口气，他们派出了最善划龙船的年轻壮士奋力拼搏，最终赢回了自己的船。从此莘口镇与徐碧碧口村之间历史悠久结成“友好村镇”。 故事发生在清雍正年间，徐碧碧口村应约到沙县参加龙船比赛，因为赶时间要起得早，也许是太早油灯不够亮的原因，他们的舵手匆忙中把老婆的短裤穿上过去庄称人穿的四角短裤男女的样式差别不大，只是在色彩和布料花色上的区别，上船后全船的人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比赛还算怯顺利，一路过关斩将竟然在比赛中赢了，所以一路高歌逆流返航，以往要纤夫拉的地段竟然也能激流勇进。也许是乐极生悲的缘故吧，龙船在快到徐碧碧口的水域时沉了，这是一条罕见的大船，由于技术和木料的局限性，现在已经没法造这么大的龙船了，在那只船上坐了二十八个壮汉和一位舵手。只有那个穿错短裤的舵手死里逃生，奇迹般生还。全船的亲属哭天喊地的在下游寻找了一个多月，生见人死不见尸，不过他们的船只路过当时的出事水域时，总会不断听到龙船歌的歌声，好像从水下传来，那些亲属即悲痛又惊恐，由于找不到尸首只好请道士在出事水域做“法事”招魂。但龙船歌的歌声仍然不时从水里传来，村子里也在夜深人静时不断听到龙船歌歌声这种怪异现象。最后全村人合议决定再次花钱请专业的潜水员在事发地点寻找蛛丝马迹，事发地点是沙溪河的深水地段，当潜水员潜入水底时，诧异的发现沉船时那二十八位壮汉还有序的坐在各自位置上手握船桨做划船状，面色如生，事隔三月尸首未腐。潜水员惊恐万状地浮出水面后口中啧啧称奇，为此他们决定不再打捞尸首和沉船，只是每年在河边祭拜。当时徐碧碧口这样一个不足千人的小村庄一下死了二十八个壮汉其悲惨凄凉状可想而知，全村的人从此对龙船产生恐惧。那时候大多数人都把责仼归咎于那个穿了女人短裤的舵手，认为是他穿了女人的短裤破了禁忌才招致惨剧发生，当然因为他死里逃生也有人说女人的短裤能抵挡鬼怪。据说此后凡有人路过那个出事水域还能听到二十八位壮汉在唱那段悲壮的《龙船歌》。徐碧碧口村从那以后再也不置办龙船，也不参加龙船比赛，真可谓一朝被蛇咬百年怕井绳。 因为在沙溪水域发生过不止一次类似悲剧，所以沙溪沿岸的百姓对沙溪河对龙船有一种特殊的敬畏。凡对不利于安全的各种因素都被视为禁忌，诸如在龙船下水时不许有女人在场，不许讲不吉利的话，不许遇到不吉利的事和物件等等。不管这是不是那时候的人因迷信使然，自古以来沙溪两岸的龙舟禁忌中，一向不许女人靠近龙船，连她们的衣裤碰触龙船都视为不吉利，这成了龙船下水和龙船比赛的规矩。可喜的是这条流传了几百年的规矩终于在2008年的梅列区主办的梅列龙船比赛中给破了，梅列的部分妇女不仅上了龙船还参加了比赛，人船安
（林圣修等口述，黄松涛整理）
|
